丘:這當然是個問題,為什麼要到一個比較好的地方去,也就是這個關係。
你選好一個題目以後,要找一些出名的人;所謂出名就是要跟多一點人討論一下,
曉得人家懂得多少,文件有多少,將它們基本搞懂後再去想。有些人是不同的,
我有些朋友很能幹,他們根本不理人家講過什麼東西,這個問題很自然,他就去做,
有些乾脆將人家發現的問題重新做出來,有人是這樣子,不過他們總是受到一些人的影響。
我的一個朋友 Hamilton 就很能幹,他做他的方程,不理人家,我曾跟他談談,
他有很多方法硬來,自己造出來的,有這種能耐的數學家不多。
你可以問很多人得到一定的工具,有很多學生認為問題問到了就好了,
這是沒有意思的,一定要靠自己才行。這個問題如果聽別人講就做到了,
這個問題沒有多大的意思。所以你希望達到一定的地步,你要的工具需要自己來做。
同時這樣子做學問才有意思,所以我想問題是很重要的。
有些學生講問題是很難的,很多人跟本沒碰過這個問題,他根本沒看到問題就說很難,不敢動。
當時有些出名的問題,其實年輕的人可以做到,只是他們看這個問題是難的,
不願去碰,不願找出新的方法去解決。所以有時候是看膽子夠不夠,
膽子夠不夠不是講光有膽子,真的要去做,要去鑽研,硬去做。譬如講,
我不怕做 Functional Analysis,不是坐下來,夢想就做到了。你要看以前人做過什麼方法、什麼東西,再去做。因為無論怎麼講,一個年輕人不可能跟很多個出名的數學家來比,尤其是出名的問題,許多出名的數學家寫過了,至少有十多、二十個出名的數學家想過,他們的能力也不小,你不可能完全不曉得他們做過什麼方法。所以你總是要看人家做過什麼東西。不過你不可能單看他們的文章,單看他們的文章人家也做到了,還是要用自己的方法做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