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次大戰後,Marshall Stone 應召重組芝加哥大學數學系,並任系主任。他最早發出的兩份聘約分別送達 Hassler Whitney 與 Andre Weil,這是他洞鑒數學與數學界的一個證明。Whitney 謝絕了,而 Weil 經過數次協商後接受了。
我在中國時 Stone 就曾寫信給我談起要在芝加哥為我提供一個訊問職位的事。1949年我來美國後,芝加哥大學數學系決定長期聘我。我認為芝加哥大學是美國唯一的其主要目標是「知識進步」而非教育的大學。我有許多朋友在那裡的數學系;1949年夏我成了該系的成員。由此引出了一段愉快而有益的合作。
1949∼1950學年我開了一門名為「大範圍微分幾何」的課程,有一批才華橫溢的學生。我自己正在開闢自己的道路,我的學生及時更正了我的許多錯誤和疏忽,這是生氣勃勃而又有趣的結合。我還記得 Arnord Shapiro,他曾主持許多這樣的討論。回想起來,當時我對微分幾何的了解還是初步的。這門學科中一些爭論問題至今未決,也許正反映了它的力量之所在。例如,曲面是什麼?是嵌入還是浸入,或是由可能有奇點的方程所定義的?另一方面,我的課上涉及的許多課題,也獲得了新的多方面的發展。
我與 Weil 聯繫密切。他隨時都有準備,隨時都可合作。在與我討論過數學的眾多數學家中,Weil 是極少數能迅速抓全我的思想並給予有益的評說的數學家之一。我們常沿著密執安湖畔長時間的漫步,這在當時還很安全。
我對代數拓撲也感興趣,偶爾開一門這方面的課。我與 Ed Spanier 在球叢的研究上進行過合作。所獲結果之一是把 Gysin 的工作寫成一個正合序列。Rene Thom 把它做得更明白化了,這個結果現在通常稱為 Thom 同構。
我覺得芝加哥和漢堡都非常令人愉快。我認為兩者的規模都很合適。不幸的是數學的發展已使一切都膨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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